“得遇诸君/生之所幸”

开久组——与香水的兼容性测验记录

    
    
*私设现阶段二人已完婚。
  
*意识流出没注意。
 
  
在车厢的人流促动之下,相良被迫挤进自己丈夫结实的胸膛,
  
压抑的空间感,使他深呼了一口气,鼻腔里充斥着浅淡的男香,混淆了树液与青苔、以及波动在后调的一丝檀木味道,
  
那些挥发性的物质,姿态嶙峋的攀爬上全身的细胞,像一把巧妙糅合了尖锐与沉香灰烬的利刃,一点点刺穿他的心脏,嫁接上无数神经纤维,继而输送着一汩汩软绵的试剂,平复周身的焦躁,舒缓放松令他指尖发痒的不耐。
  
一汪思维之中,拉着片桐踏上这个时间点地铁的后悔成分,逐渐被消磨成微弱、带有烟熏质感的情绪。
   
  
相良的双手索性环上片桐的腰,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腰窝处的肌肤,是刻意为之的嬉闹与挑衅,他眼里生性敏感的锋锐涌来,水墨渲染一般迅速覆盖上瞳仁,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猫,洞察着片桐每一秒的神情变化。
  
干燥炙热的气息蔓延过男性骨骼坚韧的脖颈、下颚,耳目与额发,片桐缓缓低下头,漾动开这不明意味中的一道道圈纹,藏红花与麝香的辛辣点缀进皮肉,重力自骨中拉扯,下沉的悄然无声,
  
 
“别闹。”
 
 
这一声无端让相良想起他们年轻时,那些滚烫到无处安放的热血,为之执着的暴力手段,掺杂了浓郁的广藿与芫荽,极度强烈的刺激就是能开解这种躁动的药感,
    
在他年少时期为数不多的安分、或者被迫失去无架可打的乐趣里,片桐总是成为陪着他消遣无聊的唯一人选,
   
无论是两人走过一遍又一遍开久荒芜的草地,还是幼稚的勘察被广场中央倒塌的雕塑连枝带叶碾烂的野花,
   
每当相良伸手触碰墙角因枯死而攀附潮湿青苔的花卉时,一定会被片桐揪住后颈的衣领,拽着他远离那些冰凉黏糊的植物。
  
   
片桐的“别闹”是针对相良独有的,这类特殊好似比一般人身上多了一根无形的触角,它舒展灵动的探索着什么,直至找到坠落在相良心底的一块愈创木,亲自去感知那一份苦涩且只为取悦自己的隐秘,
  
空气中漂浮灰尘与时间的元素,碾碎的野花与湿冷的青苔被人加热散发,不知从何滋生的玫瑰,潜移默化的增添着一味怀带春意的甜味。
  
  
相良仍然记得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一刻,肾上腺素使心脏的收缩力过快,这种体验却又与平时充满暴戾的不良群架不同,
  
皮肤下血管的扩张烧灼着脸颊的热度,周遭氛围有柚子剥离外皮时迸溅的酸甜,灯芯草和柑橘乘机榨取着少年之间青涩的情感,煨出蕴含绿叶酩酊的汤。
  
   
深陷在片桐温柔的关怀里时,相良开始在酸甜的果香和锐利的胡椒之间周旋,
  
他们也如普通恋人一般,有着不愉快的经历,从来骄傲放纵的两个少年,压力彷徨之下连脚边的花草都被怄气的碾烂,以不堪入目的模样摊在大自然的黄土中,任由风沙层层堆砌。
  
之后随着某些恼人的事物发酵,相良不甘一生碌碌无为的心思再次被提升到了一个峰值,极度渴望着剖开人们平庸的腹腔,如同救赎者一般,将鲜红而刺目的肌理纹路刻画上正确的人生走向,
    
骨骼中长年累月积攒下的不稳定因素,犹如黄肠题凑棺椁中抹不去的腐朽腥气,他觉得体内埋藏着终有一天破土而出的疯狂,
   
汗腺里仿佛陈化着年久的乌木,萦绕微微的凉意,他的桀骜与反骨,是匿藏在血液中不被任何细胞所免疫的天性,
   
于是相良猛遁循着做出他生而为人、最基础的行为储备项——
     
既在试探,也是报复。
  
   
骨头里贪婪的黑加仑,助力生长着一大片含有荆棘的橙花丛,尖刺却自我保护般避开内里逐渐深陷浓情蜜意的柔软血肉。
  
当那些沾染着片桐血液的植物,狰狞扭曲的缩回他的体内时,相良在一刹那的快意之后,是随之而来的茫然,
   
他还未来得及嘲笑片桐的愚昧,就瞧见浑身淤泥的恶魔正背负着镰刀虎视眈眈,正伺机斩杀着什么,
  
巨大的弯刀完美贴服他的颈侧,危机感收割着时光宁静,不敢期盼与恋人的平安终老。
   
天竺葵携带着安息香脂,自助组成一粒助眠的药物,将整个杂乱的思绪旋涡卷入迷茫的洪流。
   
他猝不及防,也不曾挣扎。
  
  
“这是一个抉择。”
 
 
片桐在他二十五岁的户外生日宴上,突兀的说着这样一句话,
  
伴随众人的惊呼,单膝跪地而使西装平滑的衣料压折了青翠的绿草,犹如当年被开久的雕塑碾碎的野花,两种气味沾染的麝香龙涎,跨越时间猝然而至,
  
樱花稚粉,停云止风。
   
  
“那么——”
    
“相良猛先生,是否愿意与片桐智司成立一个家庭呢。”
  
  
太阳照射出了广阔无垠的光芒,像是聚幻出了形态,相良看见他们的未来在穿透那枚戒指的一道光束内——
   
翻腾,雀跃。
   
   
“相良,到站了。”
 
 
站在开久的校门前,一种不真实的恍惚感充盈着片桐,他看着露出怀念模样的相良,下意识攥紧了爱人的手,唇角颤出一丝惧意,
    
这所承载他们青春的学校,埋藏着一场遍体鳞伤的动乱,这一次故地重游像是结痂的伤口磷化,边缘被巨大的外力翘起,空气涌入新生的嫩肉,滋生着令人齿冷的痛感。

  
发霉氧化的焚香味从四周的泥土中袅袅升起,刺激着脆弱的神经感官,
  
片桐诧异过自己对相良的纵容,直到后来逐渐清晰的认知、这具由相良猛如野猫一般剐蹭过手腕留下毛发的身躯,已经无法承受第二次爪牙的撕咬,
  
他开始自私的引导着相良心中的天秤倾斜向自己,经过日月相处而衍生的种种计算,终于在一个等待了许久的时间点上,精妙而完美的成功了。
  
 
整个过程的前调有些像森林深处被雨水腐蚀的树木,熬过内心和皮表的苦楚,迎来中调的层次变化,相良高中时期的一次背叛,恰好串联起了大雨之下最后一捧木屑,
  
泥泞的粉质在戒备与患得患失之间生成了细小的颗粒,以朦胧模糊的姿态包裹在心脏附近。
 
姜百合融合酒精流淌过脊骨,皮肤下厚重的深度交织浑浊的爱意,
  
那里陈放着来自深渊绵长的沉寂,与任何阻碍皆被焰火焚烧殆尽的餍足,
    
有伥鬼挟制长风,如愿的主宰着这方灰烬缭绕的疆土。
  
 
片桐的心忽然静了下来。 
  
 

  

Fin——
   
  
  
  
我还没有来得及看第九集,只根据了TAG里诸位姐妹的截图来写,可能有不合理的地方存在,且看且过。
  
准备等第十集出来是糖是刀都一口吞,现在就奶一发他俩HE吧。
   
  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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