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次见到先生时正值九九重阳。
风声乍起,迸断长线的纸鸢恰似九曲回肠,遗落在了先生的脚畔。
说来,那是极为好看的皮相,滋养着一身风华绝代,
在先生捧着纸鸢向我走来的一瞬,如同有流传千古的佳话,其中精彩与无悔,切身荡过温热的血肉,连带着撩拨起骨隙里的痒,
山河将碎,我无处烧骨。
“先生姓氏?”
“谈。”
也是巧了一场大风,满天金秋洪叶里,纸鸢尚在我手,一颗热烫的心,却是跟着先生走了,
这东西贵重,往后的几十年我都在向谈先生讨要着,他常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,往往笑着回我一句,
“夫人淘气了。”